换个角度看历史

——南京市上元中学《法度与人心》共读有感

你觉得什么是历史？

这是每个初一新生历史开学第一课一定会被问及的问题。可能你的回答会和他们一样：历史就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比如我们国家古代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等各个朝代发生的事情。的确如此，不论是历史教科书还是许多其他历史相关的书籍，大都循沿时间线索以朝代为主体讲述王朝兴衰，中间穿插重大事件、重要人物与关键制度。这当然是很清晰明了的一种学习历史、了解历史的方式，但也因此，可能会缺乏一丝丝新颖独特的看待历史的视角。

好书都是偶遇的，当我有幸通过共读了解了赵冬梅教授的《法度与人心——帝制时期人与制度的互动》这本书，发现它正是这样一本，用一个全新的思路、崭新的视角、独特的方式，给大家讲述中国帝制时期的历史。想必你也很好奇，赵冬梅教授究竟换了一个怎样的视角来看历史呢？透过书名，答案昭然若揭。用她自己的话来回答便是：

“从制度演变看政治得失，说的是国家的故事；从历史文化看民族性格，说的是群体的故事。这就是我要讲的两个故事。”

简而言之，即“法度”与“人心”。

或许初听到这个标题的你，也和我有着一样的困惑，作者为何会将这两个视角放在一起来谈？带着这个问题，我尝试着寻找答案。假设我们把两千多年的中国帝制史当作一个整体来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制度因素可能比改朝换代这样的历史事件更为重要，因为很多时候，改朝换代只是换了一家一姓当皇帝，在根本制度上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尤其在每个朝代建立之初，新的王朝往往不得不沿用前朝的一系列制度，比如汉承秦制、宋承唐制，这绝不是因为新上台的统治者喜欢前朝，而是因为制度本身有它的惯性。即便是异族入侵建立的政权，他们也会沿用汉人政权的大部分制度。用作者的话说，“就制度而言，在朝代与朝代之间，永远是继承大于断裂。”赵老师通过本书，带领我们传阅历史表象，直达背后的底层机制，因为这才是所有王朝兴替、人物浮沉的深沉原因，是对中国何以为中国的更为深刻的理解，值得我们细细品味与研读。

除此之外，这本书里提及的许多历史细节也十分有趣，甚至还会颠覆你对某些历史事件的认知。比如，皇帝真的就像电视剧中描绘的那样权力巨大？随心所欲？任意妄为吗？事实是，皇帝其实就像一个粽子，他被各种微操作牢牢地捆绑、束缚住了。历朝历代的史官笔录就是给皇帝装的“摄像头”，限制皇帝的财政大权就是管制他的“作案工具”。再比如，提及唐朝藩镇制度，现在看来它是导致唐朝走向灭亡的一个原因，然而书里告诉我们，它最初设置却是用来防御边患的积极有效的微操作手段。这让我联想到了给孩子们讲述的分封制，亦是如此。

一个问题的解决手段，往往会带来一个新的问题。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不停地进行微操作，我们要寻找一个又一个阶段性的解决方案。我不由得联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部电视剧《对手》里面的一句台词：“麻烦就像糖葫芦，要一个一个吃。”历史长河中不断生出的众多麻烦，正是在法度和人心的相互纠葛中，摸索着找出解决方案，然后再推翻，再摸索，如此循环往复。这是本书带给我的又一个启发。

英国历史学家柯林伍德说：“历史学的价值就在于，它告诉我们人过去做过什么，从而告诉我们人是什么。”赵冬梅教授也说过：“其一，喜欢历史的人，是真正聪明的人——他们懂得反思的力量……其二，喜欢历史的人，是看过了世界或者对外部世界有着强烈好奇与融入欲望的人。了解世界越多，人们就越想回过头来看中国，越想深入了解中国的过去，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过去，它流淌在我们的血脉中，生生不息。”

想要开启一段崭新的自我认识之旅，那么从现在起便开始学习历史吧；若你还想要换一个新颖独特的角度学习历史，那么这本《法度与人心》不妨一试。（撰稿：张路园；校对：陈远根；审核：孙克君）

备注：张路园老师，苏州大学历史学（师范）专业毕业，于2021年9月入职上元中学。曾和“金陵文化发展保护基金会”共同完成“文学之都进校园”项目，参与完成澳洲博物馆项目课程开发和南京汤山化石遗址博物馆工作人员课程培训等。

江宁共读第7讲学习预告：《独自打保龄》，直播时间：2022年1月4日（周二）晚8：00。

南京市上元中学

2021年12月30日